第十四章：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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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的爆发开始，这一章感谢Makabakamo盟主的支持与肯定，谢谢你。）

路远明回到了精神病房中。

他整个人到现在都还是麻的，懵逼如果有个数字的话，现在绝对已经爆表。

他真的分不清这一切到底是真还是假。

暗物质世界，现实世界，他的穿越，以及序空间……

这一切都混淆在了一起，给了他一种是不是现在自己在做梦，或者说他其实一直都还处于植物人状态，不管是暗物质，还是鬼怪，不可名状，所遭遇到的一切其实全部都是他植物人状态下的幻想，梦境？

“不，再这样想下去就会变成虚无主义了，那什么都没有意义，这个世界是不是因为我存在才会存在，那么一切都可以是虚无的……这不对！”

路远明努力自救中，他努力的思考着这其中的逻辑概念。

“虽然我所看到的一切确实是从逻辑上讲得通，但是有几个问题无法解释得清楚，那就是我现在所在的不过是五个序空间混杂在一起的混合型序空间罢了，区区序空间是没可能赋予我穿越时间，更改因果的大能力的，别说序空间做不到，这种涉及到了物理宇宙世界的事，不可名状都做不到！”

路远明想到这些，心中的迷茫消散了许多，开始渐渐安定了下来，然后他忽然又想到了一个关键点。

路远明心中有了猜测，他立刻将目光看向了精神病房的大门处，果不其然，这大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片刻时间，大门被打开，那精神病医生推开大门走了进来，而他仿佛完全看不到被拆开的墙壁那样，只是神色平静的对路远明道：“走吧，第二个精神病人，这一次也为你挑选了有趣的案例。”

（换言之，我每经历一次精神病人，也就是序空间，能够获得一个多小时的自由时间，我如果想要探索到人类文明凝聚体的秘密，就必须要在这一个多小时里达成。）

“是了，精神病医生在给我介绍‘剧情’时，特意提到了他给我找了五个特别的精神病人，所以我需要在这里待上五天时间，这仔细想一想，不就是五个序吗？”

这让路远明无奈的放下手来，然后他又把目光看向了那小小的窗户位置。

当精神病医生说话时，路远明再次感觉到了那种强大的阻力，让他除了走向医生以外，做别的任何事情都要与这阻力对抗。

当下路远明心里就有了底，他开始小心的拆墙，尽可能的躲避那些探照灯光柱，也小心避开巡逻人员，如此忙碌了一个多小时，这个墙壁就被拆得了差不多，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探索出去，这时候天边就出现了淡淡白光，白天到了。

“是了，这里是精神病院，而按照原本剧情，我该是没有额外记忆的，也即我现在该不知道我是谁，我来自何处，为什么会在精神病院中，而作为一个正常人，第一想法定然是逃跑出精神病院，但是这坚固的大门依靠普通人是没可能突破的，至于序超凡也不可能！”

“进去吧，第二个精神病人。”

搜索完毕后，路远明就把目光看向了精神病房的大门，他伸手在这大门上试探了一下，然后手掌逐渐增加力量，当力量大到一定程度后，他再次感觉到了那种整个世界都在和他角力的感觉。

就在这时，医生停了下来，他打开了面前的精神病房大门，露出了里面漆黑的房间。

就在路远明安下心来继续往前走着时，那医生又继续说了最后一句话。

窗户的高度在两米五左右，几乎是在房间的上层区域，普通人是无法够到的，这也是为了防止重症精神病人出什么意外，不过这个高度对路远明来说就需要蹲下来才行了，他先是试探着伸手出窗，确认了一番，这样是没有阻力的，他心中就是一喜，然后就试探着取下了窗户的铁栏杆，这也没有任何阻力，他很轻松的就将铁栏杆取了下来。

这里……真的只是单纯的序空间吗？

仿佛就在直接对他嘶吼，你他娘的敢出来，老子就自爆给你看一样。

所以他干脆不再去思考这其中的真假与细节，只是想着了他本来的目的。

这对话并没有阻力，医生沉默了几秒后，居然也开口说道：“她有着极强的妄想症，而且这个妄想症已经完全更改了她的认知，她认为自己是一个生物的舌头，那个生物是一个高维生物，所以现实世界是无法发现那个生物存在的，也没办法对那个生物进行任何有效的探测，而她是那个生物的一条舌头，因为她是物质世界的，所以人们可以发现她，而她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成为高维生物的舌头而存在，差不多就是这样。”

这么一想就可以清楚许多事情了。

路远明边思索边看着周边，他现在无比的怀念唐哲安，若是有唐哲安在这里，估计他可以顷刻之间就想到如何搜寻人类文明凝聚体的办法来吧。

“……所以难怪那个医生说为我挑选了五个精神病人，说不定这医院里其实就这五个是真的精神病人，而这五个其实就是五个序空间啊。”

他是要通过这个混合序空间找到人类文明凝聚体的踪迹，然后再顺着人类文明凝聚体去往2028年的物质世界啊。

路远明清楚记得，他所看到的混合序的模样就是五个灰色光团有部分相连，相连位置呈现出不可名状的气息与状态，而五个序独立部分依然是独立存在，所以换算成眼前的序空间，就变成了连接位置的不可名状变成了精神病院本身，而五个序独立的部分就变成了五个精神病人。

路远明这么一想，他心里就逐渐安定了下来，虽然还是仿佛带着一根刺一样，但是他也知道现在自己的状态有些危险，再深想下去，不是陷入在虚无主义的陷阱中，就是真的要变成精神病了。

暗物质，不可名状……

不过路远明也不是自怨自艾的人，既然现在只有他，那么他就必须要自己找到办法。

所以路远明开始尝试着将窗户上下的建筑水泥给剥开，这同样是在尝试，一点一点用力，直到力气大到可以将砖块水泥给粉碎时，那种世界阻力也没有再出现，这让路远明很是兴奋，他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某个规律，当下就开始连续扣动水泥砖块，转眼之间就将这个窗口变大到了可以让他脑袋钻出去的大小。

他先是在这个精神病房里到处翻找，可是整个房间一目了然，既没有任何的家具，也没有任何的可隐藏点，就是最正常最普通的重症精神病人的房间。

路远明试探着开口道：“医生，昨天我去见的那个精神病人，他是得了什么病啊，有什么症状呢？”

路远明深刻的记得唐哲安告诉过他的一番话，那就是序超凡的力量来自于认知，也即只有认识到自己有序，并且认识到这序可以发挥出超凡力量，这才能够使用出超凡力量来，若是失去了过往记忆，这实际上就是屏蔽了序超凡的力量，那么进入这个序空间的任何人其实都是普通人了。

这与他原本所想象的完全不同。

“她说，那个高维生物是由暗物质所组成的不可名状，她无法将其描述和形容出来，因为她自己也无法理解，同时因为是暗物质所组成，所以人类的一切侦察探索手段都无法起效……是不是逻辑自洽？暗物质啊，这么高端的东西她都可以说出来，所以你千万不要去相信。”

路远明沉默了。

他再一次无法分清现实与虚幻的距离了。

那这就没事了。

路远明瞪大了眼睛傻傻看着医生。

可是还没等路远明看清楚白天到来，忽然眼前一闪，眼前又归入了一片黑色，周边的一切都来到了夜晚时刻。所有的白天时间全部都被“跳”过了。

路远明就透过窗户往外看去，看到了至少四根探照灯光柱，同时在外面操场上有三队人员在来回巡逻。

“五个序空间所变化的精神病人且不说，能够与人类文明凝聚体有关系的一定只有这个精神病院，因为这个精神病院估计就是五个序的连接点，也就是不可名状的那部分……那该如何去寻找呢？”

路远明心中有了底，他也不再抗拒，大踏步往医生走去，然后跟随着医生在阴森的走廊种向前走去，走着走着，就走过了之前所进入的那个精神病人的房间门口。

忽然就在这时，有探照灯的光柱从远处扫来，恰好扫到了路远明的手臂，而在这光柱扫到的同时，路远明就再次感觉到了那种阻力，这让他赶紧将手臂缩回到了病房之中，这种阻力才立刻消失，而那光柱就在这一处病房墙外来回扫了几圈，这才慢慢的移到别的地方。

攻略这个混合序空间并不是目的，找到人类文明凝聚体的存在才是最大目的！

他原本以为医生会说这个病人是有时间方面的精神病，但是谁知道这个病人居然妄想自己是高维生物的舌头？

“……意思就是说，我只能够在夜晚时分才能够逃狱了？而且估计时间就只有……”

不过这窗户非常狭小，别说是路远明现在的躯体了，便是普通人都不可能爬出去，伸脑袋出去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