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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武二十一年,冬十月,南海水面上依旧阳光明媚,气温很高。

海上高高的白帆反射着阳光,海浪冲在船舷上“哗哗”作声。

这是一支五艘帆船组成的小船队,各自约莫千料大小,悬挂的旗帜中既有商号,也有一杆日月红旗。

民间的商家们不约而同,将这样的旗帜当做了国旗,当然了,龙太过于僭越,就没画上。

中间大型货船上,卢立德走上了甲板,良久地眺望着海面远处的地平线。

水手们也纷纷走上甲板,一起眺望远处,地平线上黑色的影子,正是陆地!

在茫茫无际的海上渡过了无数日子的人们,看到陆地却没有欢呼,只是各自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们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上,神情中满是激动。

“终于抵达秦国了。”

“叮叮咚咚……”船上的铜钟被敲响,剩下的几艘船上又多挂上了黄色的日月秦字旗帜。

不一会儿,迎面过来了秦国近海战船,那船上挥舞着秦国的红色旗帜,不一会儿便有两艘小船划着靠拢过来。

如果说,大明旗帜为普通日月变形体,似画似字,那秦国则在日月之下,绘制了一个行书的秦字,宛若波浪。

这秦字,也是显眼。

“尔等是商船?”

小船上的人抬头望着船舷上的秦人,明白大概后,当即便喊道:“码头就在不远,你们可须靠岸?”

卢立德身边的一个大副回应道:“请王师带路!”

小船上的人又问明白情况,当即便划回去了,连甲板都没登上来……

其小船并不大,但那些炮和装备,只有普通水师才有,确认是秦人无疑,而非海盗。

卢立德听着海港里的浪声,夜色已经渐渐降临,岸上却是灯火通明。

每当有商船和战船靠岸,都是酒肆和窑子忙碌的时候。那音律的声音和放浪的笑声在船舱里也隐约可闻。

及至河内,卢立德接到了秦王召见的王令。

他赶紧收拾体面进宫面圣。

走过巍峨的城楼宫殿,卢立德感觉这秦王宫越发的壮阔起来,显然秦国建设的很是不错。

待来到议政殿时,冬日明亮的光线中,朝廷最高位的文武侍立两边,目光纷纷投到他脸上。

卢立德上前跪伏于地,拜道:“末将有负王上所托,请殿下降罪!”

“平身。”朱存槺四平八稳地坐在上面,说话中气十足:“此行本就去探寻险地,有无并不确定,尔等将士此番斩荆披棘,意欲开拓新土,也是辛苦了,着赏吧!”

卢立德眼含热泪,跪地不起:“叩谢王上隆恩!”

一旁的刘观、毛复、阮成等宰相,则目不斜视。

众大臣却缄口不言,气氛有些沉闷。

西边的寮国不值一提,高棉也被朝廷拿下,北边是朝廷,故而秦王心里想要扩张,却是无门。

这番秦王派遣船只拿下,寻找新岛。

盖因为市面上传说,越是往南走,越是能碰到大岛,那座岛屿庞大,不亚于大明,铁、铜、金、银等矿丰富。

对于如今缺金少银的秦国来说,这些矿产资源是极需的,故而带着这样的要求,秦王就派遣人手拿下,寻摸大岛了。

可惜,卢立德并未找到,只是在几个岛屿上抓了一些昆仑奴,作为交差。

矿产,毛都没有。

而在宰相们的腹议中,则是秦王眼红齐国开矿。

秦国需要的所有矿产,齐国都有,根本就不需要辛辛苦苦的种地就足以养活所有人。

刚好是秦国所需的。

当然,在众臣看来,与其辛辛苦苦的开矿,不如用粮食和布匹换取齐国的矿,这般一来岂不美哉?

朱存槺望着众人沉默之相,心中气结。

“殿下,臣回程时,经过齐国,去往了临淄一趟,齐王有幸见面,言语了通商事……”

卢立德低声道。

“通商?”朱存槺一愣:“齐国与我国不就一直在通吗?这有什么好说的……”

“殿下,齐王想要用矿来换粮食,而非银钱。”卢立德忙道:“齐国也缺钱。”

这话一出,众人恍然。

齐国别看矿产开的挺多的,但铸币是需要技术的,你看现在的朝鲜和日本,那么多年了,制造的货币依旧破烂不堪,不得不用明钱。

即使有藩国大礼包,齐国必然是无匠可用。

这样一来,即使他们金银众多,也不得不送到北京来换取钱财。

用十足十的黄金,来换取九成金的金币,如果没必要,谁愿意干?

当然了,纯粹的金银也能用,但不如钱币来的简单实惠。

“甚好!”朱存槺点头应下:“依我来看,除了通商以外,还得通船,通人。”

“他齐国,何须向吕宋?我秦国无论是书籍,布帛,乃至于漆器铁器,都比吕宋便宜,用矿来换最好不过。”

秦国太穷了,除了粮食,几乎一无是处,百姓们日常所用的铁器都不足,都要辛辛苦苦的去佛山买。

即使经过层层关卡和千里路程,佛山的铁器抵达秦国之后,依旧物美价廉。

故而,在不缺工匠的情况下,最大的需求就是矿了。

他虽然对于钢铁一类的无感,但架不住现实的需求逼迫。

庞大的秦国需要农具,需要铠甲,需要火炮,征服寮国更是如此。

他还做着想要分封诸子为君的美梦呢!

“殿下,齐王言语,愿意支持我国西征寮国,只求一些奴隶即可。”

“我应下了。”

秦王随口道。

这则消息飞快的传遍河内,旋即卫国也知道了。

不一会儿,卫国就派人要求协商通商事。

秦国好歹还有粮食,卫国刚征服,高棉不久,那可是什么都缺,正需要两个大国的支持。

“贵国有什么可以抵账吗?”

使者懵了:“我国盛产木材,柚木、铁木、紫檀、黑檀……”

“罢了!”朱存槺想着卫国新建,忍不住感慨道:“卫国就以粮、木抵货吧!”

至于卫王还未就藩,国相可有权力?

废话,国相在代行国政期间,可是全权负责一国大小政事,可以说就是卫王。

也是皇帝给他的信任。

刚建立的卫国,可不能有掣肘。

围绕着缺银这个难题,三个藩国仔细商量一番,最终制定了以物易物的原则。

即按广东市价,估算货物价值然后交易。

如一石粮食在广州五毫钱,就按照五毫钱的价值来换取货物。

在这中间,可以极少的避免钱财周转。

这对于三国来说是极为有利的。

三国关系转进,更是定好了海驿。

即,在沿海港口设置海驿站,周转货物,交易信件,便利的很。

如此,一个三角型的航线也就此成型。

卫国与秦国临近,故而又商议其了共修官道的事,这对于两国来说也是有利的。

而此时,北方已然下起了雪。

布和裹着厚厚的皮毛,走进帐篷拍了一下身上的雪花,见里面有个人正在砌砖。

那是个中年汉儿,身上穿着羊皮缝制的短衣,干着活手上全是泥。

汉儿转头看了一眼布和,竟未鞠躬执礼,依旧一边干活一边开口用汉话说道,“这叫炕,夜里难耐严寒,便用土砖砌灶、灶上搭铺,无论多冷的天儿睡觉都不会冷。”

“恩!”布和一屁股坐下,看着憨儿将一铲煤炭扫入围炉中,烧的发红,散发着极大的热量。

一个吊锅在其上,煮着浓香的羊肉汤。

布和撒了点盐,看了一眼汉人,有多撒一把了,然后又拿出藏起来的佐料:“这是韭菜花,沾着肉吃。”

“什么时候你们也讲究起来了?”

汉儿哈哈一笑,然后从怀中掏出匕首,叉了块肉就啃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相继无言的吃着,可谓是狼吞虎咽。

不一会儿,就只剩下几个骨头,被狗啃食着,而一锅肉汤,也泰半进了他们的肚子。

齐千星这才松了下裤腰带,拍着肚子道:“怎么样,考虑的如何了?”

“铁羊钱太少了。”布和打着饱嗝,忍不住道:“我这可有两百三十户牧民,三十户农奴,竟然只给两百块。”

齐千星白了他一眼:“铁羊钱只有整数,怎么可能给你三百吧?”

“况且,你别忘了,我们还在城里给你建房子,还有两百亩耕地,这可不低了。”

铁羊钱,这是朝廷在草原上执行的赎买政策。

即用钱来赎买贵族的部落和土地。

具体流程上,这是保留其爵位,让其聚居与城池,每年发放一定量的钱财维持其生活,子孙以继。

一帐牧民,每年就是一块钱。

就像是铁杆庄稼一样,持续不变。

这样一来,就可以有效的缓解草原矛盾,同时对于草原贵族来说,也是个解决办法。

让他们造反,他们肯定是不敢的,但同时又不甘于舍弃权力和富贵,只能妥协铁羊钱。

聚居于城市,像汉人那样拥有自己的住宅和农田,生活富裕而享受,这足以消磨大部分贵族的意志力。

对于广大的中小部落奴隶主来说,即使拥有几百帐牧民,他们的生活过的还不如汉地的普通地主。

同时,强大的边军,又让其不敢妄动。

“我同意了。”布和叹了口气:“在草原上冬天冻的要死,风吹日晒,哪有城里待着舒服。”

齐千星露出一丝笑容:“很好,明年的夏天,在阿拉善地区,将会雄立一座大城,到时候你就会入住了。”

撩开厚实的帘子,呼啸的风声骤然变大,外面风雪依旧。

起伏的旷野上白茫茫一片,帐篷和人马都仿佛隐藏到了风雪之中。

入目之处,就是一片贫瘠。

“这样的苦日子,让我来,我也不想要。”齐千星扭头说道。

旋即他又钻回了帐中。

翌日,齐千星掀开厚实的羊皮帘子,迎面一股冷风灌来,让他猛地一阵窒息。

刚从温暖的炕上下来,寒冷似乎比平素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他忽然发现帘门旁边系着一卷纸,忙解下来,先四处看了一番。天才刚蒙蒙亮,风中空气干冷,搭帐营地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也没发现。

齐千星拿着纸走进帐篷,拿一块木炭点燃油灯,凑到灯下一看,上面写着:

鄂尔多斯部额琳沁、固鲁岱青将反。

他又出帐,此时的门外哪有什么脚印,想必是一大早就放置好的。

他心头一惊,忙将东西藏在怀中,收拾东西出帐去了。

阿拉善地区只有鄂尔多斯部额琳沁、固鲁岱青二部实力最为雄厚,也是绥远设立居延府的阻碍。

故而早在半年前,绥远就派遣使臣说服其加入,避免产生损耗。

毕竟绥远太穷,财政上一直依赖于朝廷,能不打仗就不打仗。

“这里临近阿拉善,肯定不是布和,一定是相善的部落示警……”

心中惊慌,他匆忙告别布和,带着享受温暖的随从回到了九原府城。

大冬天的倒是没什么阻碍的人。

“督宪!”齐千星忙拜下。

他是巡抚衙门的人,自然第一时间求见熊汝霖。

熊汝霖沉默着:“冬天其不可能其兵,那么就是只能说春夏之交。”

“只是,提前半年预知,这事有蹊跷啊!”

熊汝霖沉默半晌,让人去叫布政使涂仲吉过来。

“鞑子果真无信,刚立信就毁诺,还请督宪备兵,某就算是倾尽全力,也要平灭这厮。”

“这事有古怪。”熊汝霖沉声道:“须得细细思量一番。”

同时,漠北将军府,库伦城。

作为镇抚此地的将军,熊英杰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当然,最主要的是有人暗自告密。

“说说,具体是什么?”

圆脸的贵族一脸胆怯,他小声道:

“一些车臣汗部、土谢图汗部、札萨克图汗部的嫡系余孽,也就是所谓的黄金家族后裔,不满足权力被夺,再加上许多贵族们不想要铁羊钱。”

“所以他们就决定一起造反,掀翻将军府……”

“余孽,果真是余孽。”

熊英杰气恼道:“我大明如此厚待,不思恩德反而以怨报德,真是该死。”

“多少兵马?准备何时起兵?”

“大小贵族数百,兵马听说有十来万,至于何时出兵就不知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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