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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夏走上前去,那桌面上安静的摆着一个女孩的遗照。

她手指微微一抽,缓缓跪下,虔诚的跪拜上香。

随后拿起早就备好的佛珠,一手又不停的开始敲击木鱼,口中也开始念念有词。

别墅就像是歌剧院,回响着木鱼笃笃笃的声音,空荡冰冷。

可她太累了,全身都在疼,敲到最后声音越来越虚浮,敲得二楼的池谨言心浮气躁。

“岑小姐,你想找死吗?”

池谨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二楼,声音阴冷的缠绕上岑夏的耳膜。

他抿着唇,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盯着那个楼下的女人。

岑夏没听见似的,继续敲着。

她知道怎么能成功激起那个男人的愤怒。

想着——只要那个男人折磨够了就会放她走。

果然,池谨言踱步下楼,一句话不曾多说,便拉起她狠狠的捏住她的手腕,那眼神仿佛是要将她吞没,

“贱女人,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消瘦的身形忽地被拉起,岑夏险些站不稳,还没及时反应又被一只大手扼住脖颈。

看着这个愤怒的男人,她呼吸困难,脸色发红微紫,说不出话来。

双手无力的垂下来,险些要晕厥,眼角挂着始终不肯落下。

许是害怕把她掐死,又或者是怕扰了遗照上女孩儿的安宁。

池谨言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松开手。

她跌在地上,喘着大气。

对死亡的惧怕让她没了刚才那股傲气,颤抖着声音:“是你说让我给她祈福的。”

抬头对上那冷峻的双眼,岑夏身体瞬间紧绷,又迅速反应过来:“对不起,我错了。”

唯唯诺诺的想要伸手拉住她求饶,却又被一脚踢开。

“岑小姐,收拾干净。”

池谨言略带玩味的看着她,一字一句,森森入骨:“这身衣服可不是为了怕晒伤,才让你遮住皮肤的。”

岑夏听闻脸色煞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比起夜晚,白天只是这样承受着皮肉之苦,已经算是幸运。

苍白的双唇如千金般沉重,颤抖着艰难开口:“是,少爷。”那嗓音似空谷回响的风哨,透着阵阵苍凉。

极小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里,池谨言满意的离去。

暮色渐去,黑夜悄然登场,吞没了这个城市最后的一点光亮。

星巢-----青城最顶级的娱乐会所,所谓富人的游戏城。

至尊的豪华包间,灯光四射的舞池中央。

一个戴着黑色蕾丝面具的女人,身着几缕黑色丝质布料,扭动着腰肢,引得台下的看客唏嘘不已。

池谨言在沙发上搂着女伴,手拿酒杯摇晃着。

食指的指尖略有节奏地敲打着酒杯边缘,嘴角带着笑意,散漫地盯着那人,十分惬意。

“池总,你介绍这女人还真不错。”

边上开口的男人是这娱乐会所的老板莫永修,也是与之有生意往来的莫氏集团贵公子。

他色眯眯的看着台上的女人。

凹凸有致,身材腰线近乎完美。

即使遮住半张脸,也能勾住那些人的魂儿。

池谨言扫了一眼那人,面色一顿:“你知道她是谁么?”

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岑家的大小姐。

想到此,他眼里的讥笑微不可查。

莫永修的目光不离岑夏,始终没看他。

“能是谁?不过是池大少调教出来的女人,果然韵味非凡。”

他松松领带,咽了咽口水。

西装革履只是掩饰他的人面兽心。

“就是不知道那张面具下,是什么样的倾国倾城。”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紧紧地盯着那扭动的不太自然的女人。

邪笑着:“不过女人嘛,只要不穿衣服……”

“叫她过来。”

池谨言还未等他说完就打断他,脸上明显挂了情绪。

见人不高兴,莫永修识相地闭上嘴。

侍者起身走过去,走到岑夏面前指着这边说了几句。

岑夏身形一顿,眼神冰凉地看过来,视线对上池谨言。

眼中闪过着厌恶,但在这张面具下掩饰的十分完美。

谁能想到——舞台上这个几乎吸引了全场男人的尤物,两个小时前,还在佛堂虔诚礼佛。

这一刻她却深陷淤泥,肮脏不堪。

岑夏艰难地走到几人面前,低着头,垂着肩。

她乖巧的像个兔子,周身散发出顺从的气息。

池谨言嘴角始终扬着,渗着凉薄的笑,只有岑夏看出,他那双深邃的黑眸下是翻涌的寒意。

这女人隔着面具都能勾引男人,还真是贱。

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们的公主……莫老板说女人脱了衣服都一样。”

池谨言的话让岑夏身形一怔。

指甲嵌进皮肤,身形微颤,紧紧咬唇,眼神恐惧的看着他。

池谨言似乎是很满意她的恐惧。

瞧着她若隐若现玲珑有致的身体,眯起眼嘴角轻笑:“你的衣服有些碍事,换一件吧。”

岑夏还没来得及反应,耳边又传来他那凉薄的声音。

“就在这里换吧,比较省事。”

随后摆了摆手,示意荣恒去给她准备。

岑夏一动不动。

旁边舞池玩乐的几人也走过来坐下,准备看热闹。

看着这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豪门公子,岑夏意识到,这一次她似乎逃不掉了。

只此,她绝望的几乎快要站不住。

池谨言不碰她,不代表其他人不会。

荣恒拿来了一件姑且算作衣服的布料。

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池谨言,她舞服里面可什么都没穿。

可那人只是阴冷一笑并未打算作罢。

他最喜欢欣赏她无助可怜的表情。

有人催促地吹起了口哨,现场人群也被带动了氛围,开始起哄。

岑夏眼眸含雾,狠狠的咬住了口腔内壁。

她不能在池谨言面前掉眼泪,这是她仅有的尊严,可此刻她就快坚持不下去了。

一滴泪顺着面具内层,滑落下来,似乎无人察觉。

面对着她的荣恒看得一清二楚,可他只是一个秘书,实在无能为力,拿着衣服的手紧了紧。

这两人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池谨言的眼。

他眼神狠戾的捏着酒杯——稀罕他“妻子”的人还真是不少呢。

这个贱女人走到哪都像只发情的野猫只会勾引人。

池谨言的所有粗俗都给了岑夏,也在她面前展示了人性扭曲的一面。

看着那个女人颤抖着伸出手接过那衣服,池谨言突然心情沉闷,扔下女伴,站起身迈着大步向外走去。

“她最近很不乖,帮我教教她。”

话虽然这么说,但谁敢碰池谨言看上的人。

池谨言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让这个女人吃点苦头,就是吓吓她,他们不敢真的对她做什么。

但,光只是折磨她,都是很有意思。

岑夏想逃,门却被人紧紧关住。

她回头,无数张牙舞爪的恶魔伸出触手,将她拖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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